家遗童,
手持状纸,从上抚县告到车泽郡,途经8县2洲1郡。”
“但无一县府洲府郡府为其受理……”
大乾各地,
匪徒横行已成常态,
一个家族灭亡的普通幼童而已,
有谁会理会他。
都说大乾律法严厉,
但有些东西就像默认了一样,睁着眼也当没有看见。
或许在场的百姓眼中,
这种事情有很多,
平时也觉得稀疏平常了,更有甚者都觉得理所当然了。
但……此时,由上京衙一字一句的宣读出来,却还是那么的触目惊心。
8县2洲1郡,竟然无一府受理,
触目惊心的数字。
当时被灭族的人,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,
连最后唯一抱有希望主持公道的朝廷,
也不予受理。
那种被世人遗弃,那种有冤无处伸的绝望,
实在让人有些窒息。
设身处地地想一想,
要是自己处于那种境地,
光是想一想,身体都冰冷得不自觉的恐慌。
眼睛不由得看向了竹石墨,当时面临这些的竹石墨才8岁,本该活在父母庇护下的孩子,却已经背负着常人无法想象的沉重。
而竹石墨此时,似又回到了那冰冷无助的时候,那么坚定的一个人,竟然一滴眼泪就那么滑了下来。
这一滴泪里包含了太多的悲哀,就像是无数的委屈和挣扎都包含在了这一滴眼泪之中,哪怕是陈柏看着也不由得心里一酸。
多少年前,求告无门无人倾听的冤屈,今日大白于天下。
竹石墨为什么复仇?看似冷漠平静的外表下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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