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了没多久就到了,因是除夕佳节的缘故,
皇宫的布置也张灯结彩,
焕然一新,可那喜气却没映亮那高楼殿宇,
那一座座巍峨的宫殿反而显得更加危冷庄重。
陈嘉琰穿着玄色阔袖蟒袍,大手牵住沈画棠的手在浩大的皇宫里穿行。刚入了宫门,一排手捧绢花身着浅绯小袄的宫女嬉笑着自转角拐出来,鲜活娇嫩,
明艳生动,
给这神秘萧冷的大殿瞬间添上了几丝生气。她们见着景王一行人,
忙噤声朝他们行礼。陈嘉琰面无表情地点点头,看也未看她们一眼牵着沈画棠的手继续前行。
沈画棠突然就理解了皇上的心情,
在这孤冷的皇宫里,
想寻找一个真正信任贴心之人确实不容易。在这个世间最至高无上的地方,
多少人都是带着面、具过活的,在纸醉金迷里行的久了,怕是连自己真正想要什么都记不清楚了。
那自己的那个嫡姐呢?听闻沈画鸢自大病一场后就一直在养病,今日的宫宴大抵就能见到了吧。
陈嘉琰瞧着沈画棠这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眼里不禁流过一丝暗色,连带着握住沈画棠的手也猛地一紧,沈画棠吃痛之下从沉思中回过神来,忍不住发出一声痛咛。
走在他们后面的北胡公主忍不住冷哼一声:“瞧瞧瞧瞧这俩人感情好的,这新婚夫妇啊也就浓情蜜意这两天,只要是男人便都有厌烦了家里头的时候。”
陈嘉泽似乎没有听到母妃的话,只愣愣看着前面那两只牵在一起的手,他也不知道自己最近究竟着了什么魔。这世间的女子他见过千千万万,可大抵她是第一个这么鲜活贴近地出现在他身周的女子,他们同住在一个宅院里,虽隔着厚厚的高墙却仍让他忍不住去遐想绮思。
虽然她一直同他刻意保持着距离,可他仍旧觉得只要同在王府,即使隔着再远他都能嗅见她身上的那股清甜芳香。她这样的女子,安静时贤淑温柔,刚烈起来又毫不相让,这矛盾神秘,刚柔相济的性格,让他像坠进了一壶美酒里,明明知道不该沉溺还忍不住沉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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