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眼,“可有乖乖跪一宿?”
芝芝低着头,轻声道,“奴醒着时都跪着呢,昨日有打过几回瞌睡,那时奴自己也不甚清楚。”
柳南之见她冻的通红的手,皱着眉,不悦道,“守夜怎能打了瞌睡?”
芝芝闻言,急忙求饶道,“奴知错了,是奴没尽心力伺候公子,奴愿在这院里跪着受罚。”
柳南之微挑眉,冷声道,“甚好。”
语落,他便着了衣衫上朝去了,那柳南之派人来看着她,芝芝就这么跪了一天。
那夜,柳南之未曾回房,芝芝这也得已脱身,回马厩歇息,芝芝连跪三日,那膝盖已肿得不能看。
寝裤也黏在腿上,鲜血透着那白色寝裤,芝芝忍着痛,将裤子剪开,才得已脱下,她看着那鲜血淋漓的膝盖,眼眶红着。
她也没药,这马厩又脏,她这膝盖若是不治,怕是没几日就阙了。
她没谢小姐那般好命,柳南之那般厌恶她,她若是瘫了,走不了道,柳南之定是要将她扔出府去,当叫花子。
芝芝无助起身,穿着衣衫,想去个大夫要些药。
谢悠身子不好,这柳府大夫多,时刻候着给谢悠吊着那口气。
柳府换了宅子,芝芝来这三日也是终日跪着,也不知大夫所在何处,在哪拿药材,她问着那些丫鬟小厮也没一人愿告知她。
芝芝没了办法,她不能瘫了,没人好心给她打副轮椅,推着她。
芝芝只好去了谢悠院前守着,避着那些仆人,不出芝芝所料,谢悠院内候着几个太医。
芝芝扶着墙,终于等到了太医出来,她一瘸一拐上前道,“老先生,您能给些金疮药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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