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必用书,书上也并未再有这页课文。
她只用青生这壶酒。
青生这壶酒并不烈透,度数好生低,是梧桐的醇厚。
也许梧桐入酒气味怪,宋清驹却爱尝这香氛。
便是这辈子不醉不休。
这壶酒,沾千万遍,不醉不休。
待至大醉一场,应是迟暮,宋清驹要将这酒尝至白头。
古典的气味,淡雅地熏陶,一步一步地更升华。宋清驹的神色也透足了柔。
低柔,淡柔,哑在面上,哑在唇中,哑在眉眼不得传情的柔。
宛若口红之中的哑光,宋清驹是一捧哑光,许青生则是亮色。
“阿情,先生读的好么?邀她和我一起罢?”
阿情还很陶醉呢,遭青生打断,差些要追着打断青生的腿。
这暴脾气。
班长笑着看她们两个,宋清驹则也止了声,淡淡地道:“算我一个。”
阿情止了步伐,许青生也并未有再逃命。
班长轻声:“真的?”
“我做什么骗你?”女人又是云淡风轻地,那般低柔呢喃。只气音。
一双墨眸已然自蹁跹时光之中定住萨摩耶。
而后,她将保温杯举起。
要走么?已走。临走之前状若是鞋并不舒服,面无表情地踏了叁下地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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