龚彻腰上搭着毯子,面朝里地侧躺着,沉绵的进入深度睡眠的呼吸声在屋内回响着。
“别管他,他睡了。”
仿佛为了印证自己的话,把佳明半搂半拖着过去,膝盖都碰到床边了:“看,我没骗你吧。”
说着捧起她的脸,手指在她紧闭的眼帘上轻触抚摸,在她滚热发麻的耳廓里私语:“让我吻一下,就一下,我马上就走。”
沉炼终于走了,佳明浑身脱力地在外面坐下,脑子里千万的纷杂的东西,眼睛里什么都没有。
当晚她在对面龚彻的房间睡觉,龚彻很早就醒了,他一碰她,她立刻也醒了,装作很困睁不开眼的样子。
“怎么在这里睡?”
佳明每一根神经末梢都在分析龚彻的语调话音,分析他昨夜是否曾经醒过来。
她含糊地应,说他喝多了睡觉不老实。
男人的手指在她脸上拨,拨乱糟糟的头发:“嗯,下次我少喝点。”
又讲了两句,他说要去市里,明天就回。结果明天、后天、大后天,一周过去了他也没回来。
佳明便拿着佛一样无所谓的冷静又无耻地心态等他,如果他不回来跟她断了联系,那样也好。
但是时间一旦超过某条界限,很奇怪地,她有点受不了了,好像囤聚在某个温暖的小屋子里,里头有吃有喝有美色有安慰有鸦片,原本可以舒服安乐地吸到死,突然就把鸦片给断供了。皮毛里发着痒,血管时冷又热,翻来覆去地她开始不断地想起龚彻。
想他们高中时龚彻阳光又超出同龄人的稳妥,大学时虽然不在一个学校,他又能找出最自然不过的理由碰个面,想他不具备攻击姿态的靠近,回想起他眼里只有她的神采。以及出国的想法从一个想法多度到实际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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