耿舒宁不吝啬地冲钮祜禄静怡竖起大拇指,“别处不提,尚膳局这差事办得敞亮。”
顿了下,她想起后世还说四大爷有强迫症,小声提点了一句。
“酒盅虽然花样不少,样式不一样,是不是太眼花缭乱了些?”
浓墨重彩的花样单看好看,摆在一起看多了腻歪。
整齐划一,能减少视觉疲劳。
钮祜禄静怡略思忖,点点头,“也是,这花样子烧起来费工夫,晚宴人多,不一定来得及。”
“样式简单些,在酒壶雕花上下功夫,看着齐整些。”
宫里酒壶大多是银质,在银壶上雕花没那么费事,现成带着花样子的也不少呢。
宫里娘娘们不消停,到时候万一在酒盅枝枝蔓蔓上藏东西,出了问题,内务府多少脑袋也不够赔。
碎了也不好补,烧这样的瓷出来,花费着实不小。
想起来,钮祜禄静怡就忍不住了,她来找耿舒宁,不光是为了请人掌眼,也是为了发牢骚。
其他地方人多眼杂,她是真没地方说。
再者,耿舒宁就算是怼了人好几回,在大家心里,也还是那嘴严好欺负的。
这段日子忙,钮祜禄静怡觉得,不足十日的功夫,像是十年那么长。
“原本我还想着伺候万岁爷,好给家里争点子光,这几日看了后头……大夏天的,竟哪天都得出几身冷汗。”
她歪在炕上,喝了一大口玫瑰饮,重重叹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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