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想到,他人生第一次挨打,还是打嘴,竟落在一个无规无矩连妇德都无的浑人那里。
简直……耻辱难消,胤禛捏碎了一个酒盅,心想,十日前,他就不该留耿舒宁的命。
苏培盛没多久就回来了,额上的汗沿着眉尾往下落,却连擦都不敢擦。
堂堂大总管,身子弓得虾一样,脑袋恨不能扎胸膛里。
“万岁爷,舒宁姑娘身子不爽利,奴才怕冲撞了主子,人没请过来。”
胤禛头都没抬,人之将死总要挣扎,他不算意外。
不过苏培盛跟他二十年,不该不懂,早晚要死的人,身上的血多一点少一点的,他会在意这份冲撞?
他垂下眼皮子,遮住眸底愈发深沉的冷意,“苏培盛,你听不懂‘请’字?那你这差事当得是愈发好了。”
苏培盛头皮发麻,赶忙跪下,脑袋贴地。
“万岁爷息怒,舒宁姑娘白日里吃多了点心,这点心性凉,又赶上小日子,赵松听陈嬷嬷说,早就疼得下不来炕。”
“晚膳后,舒宁姑娘请陈嬷嬷帮着去太医院要了安神汤,早早就睡下了,这会子睡得沉,叫不起来。”
“若让人抬出来……那动静就大了。”
皇上在青玉阁本就是隐秘,万不敢叫太后和太上皇知道。
耿舒宁捏准了万岁爷这份忌惮。
小日子赶得巧,知道自己月事将至,还敢多吃性凉的点心,要说不是故意的,傻子都不信。
苏培盛不明白,坏规矩的事儿这祖宗也没少干,到底又如何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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