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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卷着雪粒,偶尔撩拨着门下挂着的雪白色的素纱灯笼,气死风灯不论怎么打晃,总是坚强的燃放着,给这森白的门前,一点温暖和烟火气。
一个人紧抱着手,在门前看看,盯着那对联看了好半晌,然后离开。
正厅里,炭火烧得极旺,上好的银霜炭在紫铜火盆里静静燃烧着,散发出灼热的热气。
一张巨大的花梨木圆桌摆在厅正中,碗碟罗列,极为丰盛。整只炖得酥香油亮的乳猪、咸香的盐卤鸭、焦香酥脆的烧鸡、翘头摆尾的松鼠鱼,热气腾腾的什锦暖锅正冒着热气,各色精致的年糕点心,做工精美的花馍馍……皆是往年老三最爱的菜式。
香味弥漫,本该勾得人馋嘴,此刻却无人肯动,沉闷的情绪缠绕在每个人的心头,化作一种令人窒息的苦味,凝滞在喉咙里,吞咽不下,也吐不出来。
主位上的林渊看着大家这样,心里也万分难受,可是活着的人,日子还得过下去。
本来家里人的哀思已经淡去,只是此刻,合家团圆的时候,饭桌上的人,都不由的想起那个永远离开的人。
林渊原穿着厚厚的棉衣,此时在这温暖的屋内,外面竟还又披了件墨色大氅。
宁州一战,他左肩胛下靠近心室的那道几乎要了他命的箭伤,虽然已经收口,可到底伤了内里,太医嘱咐静养,一再告诫,不能受寒,更不能受累。好容易养好的点精神,为着林芝的亲事,又累散了。此刻他仍习惯的挺直着脊背,握着一只小巧的白瓷酒杯,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颤。
林夫人心疼的扶着他,眼里满是担忧。
林渊安慰的拍拍她的手背,冲她微微笑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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