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的羊都只存在于火锅店的菜单和烧烤摊的铁签上。
“祁作家,说真的,你们城里人为啥总爱往我们这儿跑?”巴图掸了掸蒙古袍上的草屑,黝黑的脸上写满困惑,“除了望不到头的草原就是光秃秃的戈壁,我都看了四十多年,早看腻味了。”
祁明远闻言一怔,指尖无意识地捻着衣角上沾着的羊毛。
“巴图大哥,您这个问题啊……”他苦笑着摇摇头,声音渐渐融进晚风里。
远处传来羔羊稚嫩的咩叫,衬得此刻的沉默愈发意味深长。
是啊,城里人揣着相机翻山越岭来寻找“诗与远方”,而牧区的少年却捧着手机向往着霓虹闪烁的都市。
这就像围城般荒诞,毡房里的孩子数着星星盼高铁,写字楼里的白领对着电脑屏保里的草原发呆。
祁明远望着远处被夕阳染成金色的草浪,轻轻摩挲着手中粗糙的羊毛,忽然笑了。
“巴图大哥,您知道吗?在城里,我们花大价钱买这种‘有机肥料’种花盆。”他弯腰抓起一把带着羊粪味的泥土,手指松开,沙土随风飘散。
“我们住着二十层的高楼,却在阳台上挂仿真草皮;喝着三十块钱一杯的‘草原奶茶’,却从没见过真正的挤奶过程。”他指了指巴图腰间磨得发亮的银壶,“就像您永远想不通,为什么有人会花半个月工资,就为来闻闻这羊粪味的风。”
远处传来牧羊犬的吠叫,惊起一群麻雀。
祁明远眯起眼睛:“人总是这样,隔着玻璃看什么都美。等真住进风景里,又该想念超市的外卖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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