壤。
巴图说得对,这些改变就像一把双刃的蒙古刀。
割破了传统的游牧方式,却也开辟了新的可能。
牧民们的收入实实在在地增加了,就像秋日的羊群一天天肥壮起来。
最明显的就是那座信号塔,从前在茫茫草原上丢失的牛羊,如今靠着GPS定位,就像被系上了无形的套马绳,再难走散。
巴图突然话锋一转,黝黑的脸庞浮现出跃跃欲试的神色:“那……那网上真能卖阿妈的刺绣?我家的牛羊皮具是不是也能放上去?”
他摩挲着手机屏幕,眼神里闪烁着好奇与期待。
巴图心里这个疙瘩已经积压很久了,每次看到心仪的商品,总要骑着马颠簸几十里山路到县城快递点,有时甚至要往返两三趟才能取到一个包裹。
更让人泄气的是,购物软件上那些灰掉的“该地区暂不支持配送”的字样,就像一堵无形的墙,把草原和外面的世界生生隔开。
他也曾见过村里几个年轻人学着搞直播,在镜头前扯着嗓子吆喝,跳着笨拙的舞蹈。
可直播间里寥寥无几的观众,就像草原上零星的蒲公英,风一吹就散了。
别说卖出货去,就连个像样的点赞都难得一见。
“当然可以,草原上的每一件手工艺品都值得被看见。不过要让远方的客人真正懂得苏苏洛阿妈刺绣的价值,我们需要好好讲一讲它的故事。我打算为阿妈的刺绣拍一部纪录片,让更多人看到针线里蕴含的草原记忆,您觉得这个想法可以吗?”祁明远微笑着回应,顺势提出了他的想法。<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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