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任由她摆布,像个没有知觉的木偶。她看着被夏冉粗暴地丢回床上的那本深蓝色素描本。封面上溅了几滴刚才挣扎时甩上的碘伏,晕开一小片难看的黄褐色污渍。
就像她那颗心。
她慢慢地、慢慢地站起身。膝盖因为久跪而麻木刺痛。她走到墙边,那个敞开的黑色行李箱还静静地立在那里,像一个无声的嘲讽。
她弯腰,抓住行李箱的拉杆。冰凉的触感让她指尖一缩。她用力一提,轮子滚动。
“你去哪?”夏冉红着眼睛,警惕地问。
林晚没有回答。她拖着那个并不算太满的行李箱,一步一步,极其缓慢地,走出了这间小小的次卧,穿过堆满杂物的客厅,走向门口。脚步虚浮,却带着一种奇异的、破釜沉舟的决绝。
夏冉追了出来,挡在门口:“林晚!你他妈别吓我!你要去哪?!”
林晚停下脚步,抬起眼。她的脸色惨白如纸,嘴唇干裂,眼睛红肿得吓人,里面布满了可怕的红血丝,眼神却是一片死寂的荒芜。手腕上缠着的白色纱布,在昏暗的灯光下刺眼夺目。
“不知道。”她的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清,像砂纸摩擦过生锈的铁皮,“只是……这里……也装不下我了。”
她拉开门。老旧铁门发出刺耳的“吱呀”声。楼道里声控灯应声而亮,昏黄的光线投下,照亮她单薄如纸的身影和那个孤零零的行李箱。
“晚晚!”夏冉的声音带着哭腔。
林晚没有回头。她拖着行李箱,迈出了门。
轮子碾过楼道里凹凸不平的水泥地面,发出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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