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腕,另一只手拿着沾了深褐色液体的棉签,动作精准而利落地涂抹在她手腕内侧靠近脉搏的地方。那里,纱布被解开了一部分,露出了那个被她自己咬得皮肉翻卷、深可见骨的狰狞伤口。伤口边缘红肿发亮,显然感染了。棉签上的碘伏触碰到破损的皮肉,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和冰凉。
“别动。”周叙深的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,低沉而平静,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。他手上的力道很稳,既没有弄疼她,却也让她无法挣脱。他的目光专注地看着伤口,眉头微不可查地蹙了一下。“伤口感染了。很深。再深一点,肌腱就断了。”
他的语气平淡地像是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,没有责备,没有怜悯,却让林晚感到一种无地自容的难堪。她像一只被剥光了羽毛的鸟,狼狈地暴露在猎人的目光下。
“我……我自己来……”她挣扎着想抽回手,声音嘶哑得厉害,带着浓重的鼻音和恐惧过后的虚弱。
周叙深没理会她微弱的挣扎,只是抬了抬眼皮,那双深潭般的眼眸再次对上她惊恐未定的眼睛。“高烧40度,肺炎,电解质紊乱,外加严重的外伤感染和可能的脑震荡。”他一字一句地报出她的“罪状”,语气依旧没什么波澜,“林小姐,你现在的身体状况,不适合逞强。”
林晚被他那冷静到近乎冷酷的目光钉在原地,动弹不得。手腕被他握着的地方,传来他掌心温热的触感,和他指尖处理伤口时那精准却带着刺痛的冰凉,形成一种诡异的反差。这感觉让她极度不适,却又无力反抗。额头上被磕破的地方也在隐隐作痛,提醒着她昨晚的狼狈不堪。
她只能僵硬地靠在床头,任由他动作。每一次棉签触碰伤口带来的刺痛,都让她身体微微颤抖一下,也让她混乱的脑子清醒一分。梦魇中阿尧最后坠落的身影和那空洞绝望的眼神,如同烙印般刻在脑海里,反复灼烧着她的神经。还有墙上那几个诡异的白色字符……“晚&尧不散”……像鬼魅一样缠绕着她。
恐惧、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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