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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部分侍卫留下看马,并没进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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跟进院的侍卫,此时都被太子领着在后院吭哧吭哧锄地呢。所以诺穆齐一路走来,没看见任何异常,只是院中飘出的焦糊味让他略感不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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乌拉那拉家是深宅大院,灶屋离主屋很远,屋中也常熏香,诺穆齐就没闻到过如此呛人的油烟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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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且这一路上坑洼难行,好容易到了地方,马车还进不来,只能七拐八拐地走下山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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诺穆齐虽然是佐领,却管着京城的旗人,多少年没爬过山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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腆着肚子步行下山,走到村口早已满头大汗。到了地方又被油烟熏到,诺穆齐憋了一肚子的火,看见路边的野狗都恨不得给一巴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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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见声音,常妈妈第一个迎出来,等看见来人,张大了嘴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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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放肆!瞧见大爷,还不行礼?”随车管事瞪了常妈妈一眼,拔高声音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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常妈妈结结巴巴喊了一声大爷,腿一软便要跪下。可跪到一半,想起什么,又直起身来,朝后退两步,将身后的灶屋门堵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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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知大爷今日登门所为何事?民妇有失远迎,还请大爷见谅。”只肯嘴上请安,连个蹲礼都没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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诺穆齐火撞顶门,不等管事开口,已然怒道:“冯常氏,你疯了,竟敢跟爷这样说话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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常妈妈冷笑:“大爷忘了,老婆子早不是贵府的奴婢了。老婆子一家被放了奴籍,如今已是良民。”不光是良民,还在旗,实在没必要给前主人行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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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着环顾小院,继续呛声:“这个田庄的地契,如今都在姑娘手上,姑娘才是这里的东家。大爷就这样闯进门,不合适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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