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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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聿白注视着她愈来愈近的脚步，喉结上下滚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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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灵栖在他面前站定，没有进一步的动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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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齐聿白抬手攥住了她的手腕，不许她近身拔出匕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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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灵栖眼底闪过厌恶，几乎在一瞬间条件反射甩开了他的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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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脏。”她低声呢喃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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慈姑见势不对劲，忙过来拉住她：“公主，有话好好说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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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灵栖伸手比划了下，又望了望自己的心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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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箭贯穿身体的疼痛，她到现在都清楚记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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殿内宫人都吓傻了，丝毫不敢妄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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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所有人的神经都高度紧绷，被小公主的一举一动牵系着时，殷灵栖沉默着，忽然笑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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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开个玩笑罢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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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莞尔一笑，凝视着齐聿白：“长公子不会当真了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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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聿白缓缓提上来一口气，后知后觉方才额头上竟渗出一层薄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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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灵栖依然微笑着注视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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哪有这么简单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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怎么会只取你性命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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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让你亲眼看着，我是如何一点一点毁掉你的全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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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这样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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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此为止，齐聿白仍以为她在使性子闹脾气，他轻轻拂去额发间冷汗，缓声道：“公主尽可消气了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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