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84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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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灵栖坐在他身侧，抱着双膝，一同仰头看着月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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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代钦，我容不得背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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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容不得一分一毫的背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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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不能怪我心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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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若是前世，或许殷灵栖会心软，但她已经死过一回，鲜血教会了她，对别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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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曾经给过你两次机会，一次是万国驿馆重逢时，可是你没有对我坦诚相待。另一次是我假死脱身时，那时你回了大辽及时收手亦可，可你亦未这般做，你又一次回到了大晟，并且同殷承恪有了利益往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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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灵栖侧首看他：“你应当知道，我同殷承恪是两路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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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不起，”代钦垂着眼睫，“我以为我在护住草原的同时，也能护住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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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我是大晟的公主，你算计我的国家，便注定了要同我为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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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灵栖看着他：“代钦，我不可能背叛我的国家，你也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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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幼时总角之谊情谊，走到敌我对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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代钦为他的国，他没有错，殷灵栖也没有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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站在对立立场的两人都没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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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结局注定是分道扬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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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个人都不再继续说下去，坐在那里，看了一宿的月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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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明到来时，看着东方挣破云层的那一轮朝阳，代钦脸上尽显失魂落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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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塔娜，以后我们还能做朋友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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