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89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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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灵栖读懂了他眼中的情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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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主动抬起殷承恪的手，带着他的手掌攥住自己纤细脆弱的脖颈，神色幽幽微笑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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似挑衅，又似蛊惑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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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来啊，来杀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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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声音柔得化成水，落地一瞬冷凝成冰，刺入骨髓：“我给你这个机会，你敢吗，殷承恪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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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敢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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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场众人猛然一惊，僵在原地，连呼吸都变得缓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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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承恪眼中满是不可思议，攥着她脖颈的手抑制不住颤抖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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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这个……疯子……疯子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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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灵栖微微笑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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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心地歹毒……蛇蝎心肠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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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谢谢，”少女仰起纤细脆弱的脖颈，欣然接受，“这是对我的褒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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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承恪那只手颤抖得厉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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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里地处偏僻，除了皇妹同她身侧那一名侍女，其余全都是他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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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便杀死了皇妹，也不会走漏风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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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掌中只需再施加一分力道，便能轻易捏断少女脆弱的脖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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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需再施加一分力道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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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玉娴看着兄长，眼底迸发出大仇得报的快意：“皇兄！你一定不能轻饶了昭懿！定然要为母妃狠狠出一口恶气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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