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06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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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风得意马蹄疾，一日看尽长安花。当年进士及第时，这般俊秀的模样也曾惊动过整座京城的姑娘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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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前，人人皆道他们相貌般配，只是昭懿公主头脑空空，配不上满腹才学的齐氏长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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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今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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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灵栖微微一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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烈药扩散开来，齐聿白彻底崩溃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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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备受追捧的贵公子抬起一双近乎泣血的眼睛，用哀求的目光望着她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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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杀了我……昭懿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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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求你……杀了我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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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杀了我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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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像一只困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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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只饱受凌虐的困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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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很痛苦吗？”小公主歪着脑袋，故作天真地打量着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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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杀了我！！昭懿！！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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浑身如遭火烧，矜贵的公子喉咙里滚出痛苦的嘶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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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灵栖平静地望着他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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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目光是那样的柔和而善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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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聿白却好似被这温柔的刀子除尽衣衫，赤身裸--体地受尽在场所有围观者的眼神凌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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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声音变得悲愤：“你这般折辱我……不就是因为心里放不下我吗！因爱故生恨……昭懿………你还是忘不掉我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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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女娇气地蹙了蹙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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