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18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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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上泪水滑落，他缓缓松开紧攥的裙角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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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谨付寸心，不尽欲白，罪臣齐聿白敬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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罪臣，敬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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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将苦涩尽数咽下，让自己低到尘埃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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受尽殷灵栖的玩弄，他已精疲力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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场面落入长久的寂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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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灵栖垂眸淡淡看了跪在裙下这人一眼，将裙裾自他指间抽回，并未施舍他哪怕一点怜悯的眼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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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聿白手底一空，抬头撞上少女平静得可谓残忍的目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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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悬着的心忽然颤了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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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说完了吗？”少女的声音极冷，听不出一丝一毫的感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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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聿白顿时怔愣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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伤怀垂泪的一众围观者也愣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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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本宫没兴趣听你继续剖白陈情，毒药发作起来，估摸着离断气便也不远了，你且在此候着片刻吧，马上就能死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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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女整理了下被他攥得褶皱的裙摆，真就毫无留恋地转身离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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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昭懿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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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聿白震惊失声：“别走……求你了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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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身体虚弱至极，艰难膝行几步，满目尽是惶恐不安：“求你……昭懿……留下……再看我一眼……我不想最后一眼望见的仍只是一个背影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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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求你……求你……”青年嗓音喑哑：“看在为护你而死的份上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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