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21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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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声蓦地刹住，四周都安静了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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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云铮垂眸注视她：“为什么突然想到问这个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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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萧氏权倾朝野，父皇不是没有防备，他缚住你的羽翼将你留在盛京，留在眼睛底下亲自盯着，我不信这些年你心里没有一丁半点的芥蒂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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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灵栖看着他的眼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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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世天策帝直至咽气前，才肯松口给了萧云铮摄政之权，同登基后的殷承恪两相制衡，以此稳固朝政，不至于殷承恪专行独断祸乱民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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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这辈子太子没死，殷灵栖也好好活着，若是念着情分，或许萧氏会愿意继续位居人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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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情分这种东西太飘忽不定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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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足可以自相残杀，夫妻可以反目成仇，即便是意气相投的兄弟，在绝对的权利面前也赌不定对方的心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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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我都是被缚住羽翼的人，我最是清楚这是一种怎样的滋味。你囿于君臣之道，我囿于男女之别，谁也不比谁得意。萧徵，而今天子病重，朝堂动荡，你的家族真的甘心永远被人臣之位压一头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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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穿过芦苇丛，暗流涌动，波涛汹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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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云铮静静注视她好半晌，亦用玩笑的口吻道：“是了，依着通俗话本中的情节发展，我应当先上位，再一雪前耻，譬如为了报复那若即若离的感情，将届时身为前朝公主的你抓起来金屋藏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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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捏起殷灵栖下颌，深邃的眼底划过一丝戏谑：“敢问出这种问题，不怕我拉公主同归于尽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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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事实是你舍不得。”殷灵栖的呼吸轻柔地洒在他手背，似一种无形的挑逗与撩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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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抬起眼眸，眸里化开一片雾汽，将真情假意都融合在一起，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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