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26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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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便如此，代钦也未松开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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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父汗，您还能叫出我母妃的名字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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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可汗没心思理会儿子，只是斥他放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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代钦哽咽了下，又问：“退一步来讲，您还记得她的模样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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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逆子！”老可汗恼羞成怒，“我以王庭可汗的名义命令你向长生天请罪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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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您根本不会记得！”代钦打断他的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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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王帐中记录在册的美姬有一百四十九人！您根本不会在意母妃的死活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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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年愤恨难当，慢慢红了眼眶：“为了大辽，我自少时便被迫与母妃分离，忍辱负重远赴大晟为质。母妃病重，你们不闻不问，蒙蔽远在千里之外的我；母妃病逝，你们甚至连她何时死掉的都不知情！我日夜兼程回到辽都，见到的只是她被野兽分食过后残破不全的尸骸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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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跪在地上，同野兽争抢自己的母亲。我将她安葬在长生天脚下，为她诵经祝祷，让她知道这冰冷的世间仍有人念着她。可如今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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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声音抑制不住颤抖：“我离开辽都不过区区两月，你们便掘了她的坟墓。她人已经死了，死了都不放过，你们摸着自己的胸膛，扪心自问，自己还有良心吗！你们的良心都被狼吃了吗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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代钦越说越激动，悲痛至极点，突然冲上去攥住特穆尔的衣领，嗓音嘶哑冲他吼：“母妃的尸骨究竟在哪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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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把母妃还给我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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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把母妃还给我！还给我！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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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本汗看你今日是疯了！你简直不可理喻！”老可汗怒火中烧，命令道：“将这逆子拿下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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