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49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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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主无差别地打压所有反对她、质疑她的声音，唯有摄政王萧徵一人，不避不退，与其针锋相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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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碍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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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灵栖有时候想，自己应该找个机会除掉死对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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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是一个月圆夜，她自昏暗的角落里施施然走出，双手浸染的鲜血还未清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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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记不清自己杀了多少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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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也记不清，这是重生后的第几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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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只知，刀剑刺穿敌人血肉的那一瞬，就在那一瞬，她方能真真切切地感受到自己还活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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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风迭起，吹动一树繁花哗哗作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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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灵栖脚步一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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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云铮正站在月下看着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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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唔，不小心被发现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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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灵栖望着自己满手的血，本想装一装柔弱蒙混过去，她垂下眼睫，却因为太兴奋忍不住笑出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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掌控生死的滋味实在太痛快了，她压抑心底的情绪得以释放，笑得花枝颤抖，眼泪落到手腕上，混着血水往下流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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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来这里做什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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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云铮反问她：“这些时日，你都做了什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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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他已经亲眼看到了，但他还是问出了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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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你所见咯。”殷灵栖抬起双手，提着裙裾旋身一转，裙摆上渲染开一簇簇鲜血染就的花，在浓郁的死亡气息中热烈地绽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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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语调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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