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50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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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什么，”殷灵栖眼睫微垂，“为什么待我这样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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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报恩。”柏逢舟轻声道，“知遇之恩，没齿难忘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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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需要，”殷灵栖挽起袖子，欣赏上面泼洒的鲜血，“本宫权摄朝政，富有四海，你一介书生又能回报什么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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柏逢舟便不再说话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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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能为昭懿公主付出什么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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寒风料峭，拂过他的琴弦与发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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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灵栖垂眸笑了笑，心力交瘁，转身关上了门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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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微臣……”柏逢舟忽然扬起头，似是下定了决心，“臣无公主，无以至今日，愿以此身，悉听公主差遣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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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夜寂静，殿前洒落一地月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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沉默良久，殿门另一侧缓缓传出了殷灵栖的声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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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柏逢舟，你现在反悔，还来得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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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声名狼藉，恶贯满盈，文臣重清誉，没人愿意同昭懿公主的名字沾上联系，明哲保身无疑是最明智的选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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柏逢舟抱琴倾身一拜：“请公主成全微臣一片心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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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着空荡荡的宫殿，这里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都透着沉沉死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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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觉得应该有个人陪在公主身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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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是一阵静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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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吱呀”一声，殿门缓慢开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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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很不同。”殷灵栖疲惫地扶着额头，“入殿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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