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55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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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泰丰元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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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道清冷的声音接过她的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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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灵栖瞳孔一颤，抬眸，对上柏逢舟的眼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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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公主都想起来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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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灵栖注视着他：“你，承认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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柏逢舟轻轻点头：“是，公主知道的，柏逢舟永远不会背叛公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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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是，除了你，没人完整地记得前尘往事，如果你一直瞒着，那么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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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公主，”柏逢舟打断她的话，“能与公主相识一场，已是臣三生有幸了。微臣不敢奢求更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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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能自私地抹掉其他人的付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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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灵栖目光闪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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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柏逢舟，你是真君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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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声音微颤：“柏逢舟，你便不能自私一回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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柏逢舟垂眸静静望着小公主，眼神平静得如往常一般无二，一潭静水，只是这一回这潭水在殷灵栖的质问之下，终是泛起了波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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良久，他终是开了口：“柏逢舟若是有了私心，便不再是柏逢舟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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答案蕴藏于那释然一笑中，无需多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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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心都是肉长的，他做出这样的决定，怎么可能没有遗憾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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泪水夺眶而出，殷灵栖伏在他肩上，低低道了声：“多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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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望着檐下那场雨，这场雨自天策二十七年一直落到天策一十九年，贯穿前世今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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