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58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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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公主！”雾刃愕然失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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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灵栖没有再回头，转身登上了城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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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公主。”柏逢舟出面叫住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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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也是来劝我走的？”殷灵栖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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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，”柏公子抱着琴，望着她目光温柔，“微臣为公主抚琴相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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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灵栖这才脚步一顿：“你猜到我要做什么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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柏逢舟微笑不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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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灵栖唇角弯了弯：“过来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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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想，柏逢舟是真的很了解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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柏逢舟登楼抚琴：“公主如何想到用这一出空城计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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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戍守边关的将士有家不得回，那一日，他们问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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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灵栖抛出披帛，舒展水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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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们问我，盛京的月亮和漠北一样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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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登上城楼，为思乡不得归的将士们舞了一曲中原的舞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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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夜月光很亮，有人看见昭懿公主卸去钗簪，不点红妆，身着素裙，长发垂腰，在月夜里起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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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美得不似人间所有，像长生天记载的仙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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辽人不识汉书，但在那一刻，对于触景伤情有了具象化的认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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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下惊鸿影，疑是画中仙，大抵如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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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是什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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