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60章

周血肉模糊的将士们，平静地说道：“我不退，我与雁门郡共存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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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公主！！”雾刃惊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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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皇室没有畏死的懦弱之人。守城的将士都未退，本宫凭什么临阵脱逃。”殷灵栖登上城楼，极目远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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入目哀鸿遍野，血流成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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郡守畏惧自戕，群龙无首，她便是整座孤城的主心骨。她是大晟的公主，象征着一个国家的尊严，她不能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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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灵栖如前世那般，站在城楼之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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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放出袖中最后一只蛊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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闪着银光的紫蝶翩然飞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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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一只蛊蝶留给了她自己，用在她身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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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灵栖舒了一口气，心底轻松些许。她性情倔强坚韧，宁死也不受辽人折辱，自戕是她最后的尊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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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轻轻抬起手，呼唤蛊蝶，发出最后一道指令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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杀死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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蛊蝶收到主人的召唤，于空中翩翩飞舞，而后直冲而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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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九日，雁门郡终于失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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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撑到了最后一刻，再无力继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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城楼之下，砍杀声成了一片，殷灵栖闭上双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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蛊蝶化身一道流光，划过黯淡的天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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远方传来铁骑踏地的声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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冲锋的呐喊声响起，随着尖锐的破空啸响，一支利箭正中攻击殷灵栖的蛊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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