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区分便是能够自识,你若没有名,现在你已经识得字,可以自己取一个,算是你懂得了自己与他人的区分。”
那时是四月,一阵阵的冷南风在荆州城内呼啸,激起荆水冰面下活水的层层涟漪,卷着花瓣和叶片朝这里进攻而来,却在他一手盖起的墙面外戛然而止。
屋子里很温暖,很温暖。
寒冷侵袭不进这方天地。
他吞了一口米饭,让自己填饱肚子,才说:“先生对我有恩,请先生帮我取吧。”
是不是真的感恩,他其实不清楚。
人情世故让他功利性地去讨好这一家子,贪图能得到更多便宜跟好处。
木耽思索片刻,要木漪拿来纸和笔,“阿爹考考你,好不好?”
接着,他念出一句话:“春深寒常,涟漪不鸣。”又摸着木漪的绒发,督促木漪,“你把这八个字,写给我们看。”
木漪磕磕绊绊地写好了,稚嫩的字却很整洁,木耽仍旧帮他继续考虑,又捏着木漪的小手,在“春深”之前,加上一个“谢“字。
“旁人一直唤你‘小蟹’,干脆换作'谢’,王谢是南方与北方两大名族,南是琅琊王氏,北是陈留谢氏。”
木耽将纸挪至他眼前。
他彼时,正襟危坐,一脸受教。
那一刻,他有些难言之感,有些不平之气开始蒸腾起来,第一次,他第一次得到了自己的名字,这竟是头一回,他得到了一个完全属于他自己的东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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