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清她又说了什么,自己还有事,也没空陪她耗着。单手拉着她往避风之处前行,“你不该为这些小事伤怀,该考虑考虑你的将来。”
刘玉霖总是情感当头,为情所困,自己是该给她一些提醒,免得有朝一日,自己也被她蠢思牵连。
话语间,石台两旁的灯,被宫人点亮了。
刘玉霖抬起头的时候,就见木漪半边脸隐在光外,周身散着与她年龄不符的沧桑感,像一个参透佛法的僧尼,语气微妙地告诉她:“你不喜欢这里,不若尽早斩断情缘,寻机离去。”
“你知道了什么?”刘玉霖脑中闪过陈澈陪伴她的片段,心下紧张又犹豫,“你的意思是......”
木漪扬起恬美的笑容,又将一瞬的沧桑扫去,摇了摇头,“我什么也不知道啊,我只是单纯感觉到,你留恋故乡而已。”说着,反手推了她一把,在她背后说:“我送不了你全程,这条路不长,你壮壮胆,跨过去心中那道惧门,也就到了。”
刘玉霖受这一推,忽而有些想哭。
她受不了,受不了从这两边石墙内渗出的那股冰冷的压抑,红色的油纸灯笼恍若血色,饱含杀意。
刘玉霖转过身以臂搂过自己,缩进大氅内,低低哭诉:“我是要离开的,皇后告诉过我,两年后我到当嫁之年,就会放我归家择婿......”
木漪闻言,柔柔地笑起来。
“你在宫中不任要职,未生裙带,也无官威。你若非一个必要之人,她现在就可以放你走,何必等两年后啊?”她站在了光与阴翳之间,以极低的声音反问,“听听这话,你自己信吗?”
这一刻,刘玉霖若暗室逢灯。<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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