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,过了三山,平原穿过内河,常有雾水,行军视线凋敝,易被偷袭。”
谢春深抬手拔银簪,银光在谢征眼里与刀光一般,果决又锋利。
他随手往灯芯里一撵,灯火在窗格上一跳,瞬间亮了起来,映出几道笔直疏离的影子。
谢春深笑笑,指尖抚平纸张搓起的褶皱。
“司马,西平郡是陈王氏族的封地,陈氏子弟我也在围猎时交往过一回,文韬武略,骑术高超。
听闻陈氏兵马自前朝起便善于水战,人马都可于水中行军。仅仅对付一个急中跳墙的燕王,怎么会拖个一年半载?”
“若是其他郡也好,西平……”谢征双目炯炯,两道目光射向谢春深,“西平陈氏,自揽兵权,朝野忌惮,也许与那燕王无异。
一乱起,万乱生。
那时我谢家,必须挡在陛下身前为朝尽忠,尽臣子事。
若我有一天因此乱离了洛阳,你们兄弟两个要齐心协力守住谢氏家门,再与谢军一起,守住洛阳城门。”
谈话严谨又枯燥,谢镇一边担忧谢征,一边也昏昏欲睡。
倒是谢春深偶尔颔首,似与谢征感同身受,他故意问:“司马为何这么担心?此事才刚开始。”
谢正闻言,脸色更是发沉,目光放远,“燕王,我也识得。
从前寄情山水饱读诗书,出入宫廷,对人接物都儒雅随和。
书信里文人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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