杯,杯里是清透的冰蓝色,“来,少爷,请。”
谢明然面前的那杯和沈今越的一样。
他端起来,低头,鼻尖凑到杯口闻了闻,动作像大猫在试探什么没见过的液体。笨死了。沈今越心里笑话他,嘴上也不得闲:“怎么?不敢喝?”
他强行与谢明然碰杯,自己先喝一口,入口不烈,酒感偏柔。显然,谢明然也是这般认为。他丢过来一个‘就这?’的眼神,当着沈今越的面,一口气把这酒喝完了。
“继续。”谢明然说。
沈今越被吓死,心猛一缩,难道今天喝醉酒出洋相的人要变成他了?他咬咬牙,转头招呼人再将酒单递上,又起身,干脆去吧台,跟调酒师窃窃私语,讨论一番哪些酒度数更高。
为谢明然选定一杯天干马尼,沈今越向回走,一转身,就见方才骄矜的某人,现在已趴在桌上。
咚咚。
指尖敲敲桌子。
“起来了,继续。”
对面没反应。
沈今越蹙眉,弯腰,低头一看。
“……”
就这?还‘我都行’,还‘我不挑’?!
他想把谢明然丢在这不管了,可酒吧周围的人都看着他,极有眼力见的服务生还过来问:“先生,你的天干马尼还需要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