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.我在想你,姐姐。

在卡希亚那张美丽而冰冷的脸庞和亚诺那苍白绝望，印有泪痕的面孔之间不着痕迹地来回一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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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丝了然在她眼底漾开，随即沉淀，消失无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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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然，殿下。”她微微颔首，脸上重新挂上那副无可挑剔的，职业性的恭顺微笑，“请您稍候片刻，缱绻园竭诚为您服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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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快，她便领来一个少年。那少年看上去和亚诺年纪相仿，也有一头漂亮的红发，眉眼间的轮廓，与卡希亚有三分神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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卡希亚满意地看到，亚诺在看清那少年模样时，身体明显地瑟缩了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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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去吧，好好享受。”卡希亚伸出手，轻轻地推了亚诺一把，声音里带着嘲弄般的鼓励，“我等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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卡希亚被梅莎亲自引至大厅深处一个最隐蔽的，被巨大丝绒帷幕半遮半掩的卡座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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侍者是这里的老人，无需言语，已将一杯冰镇陈酿放在她面前的矮几上。她慵懒地陷进高背软椅里，纤长的手指捏着冰凉的杯脚，却没有喝。她的目光漫不经心地滑过这片充斥着脂粉气与金钱色欲的迷梦之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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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晶吊灯的光芒被彩色玻璃折射成迷离的碎片，昂贵香水的甜腻几乎盖过了酒气，那些经过精心调教、体态优美的男伎们，像最精美的商品，在客人们面前低笑软语，招摇献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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喧嚣，浮华，空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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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，仅仅过了几分钟，亚诺便脸色苍白地走下楼，衣服整齐得像是根本没脱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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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结束了？”卡希亚挑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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亚诺点头，眼神飘忽不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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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程的马车上，车厢内一片寂静，只剩下车轮碾过石板路的声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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