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.你该庆幸卡修斯讨厌你,要不是为了惹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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亚诺此刻的反应不在卡希亚的预料之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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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得到想要的结果，她当然选择变本加厉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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让火焰燃得更烈吧，直至将这块木头彻底焚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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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在想什么，亚诺？”卡希亚的声音幽幽响起，沾染了酒液的慵懒尾音里，藏着比刀锋更利的试探，轻柔地撩拨着他紧绷欲裂的神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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卡希亚起身，一步步再次走近他，裙摆扫过地毯上那片冰冷的、混合着酒味与水渍的狼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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亚诺迟钝地抬起被酒液和泪水弄得狼狈不堪的脸，茫然地看着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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卡希亚笑着，却淬满了致命的恶意：“你是不是在想……”她缓步靠近，裙摆摇曳，步步紧逼，“如果我……不和卡修斯结婚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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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刻意停顿，目光锁在他苍白的脸上，精准地刺向他心底最隐秘、最卑微的期望，“……就会……选择你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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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微妙的停顿生生扼住了亚诺那最后一线微弱的、被死死压抑在深渊里的、名为“可能”的火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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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离得很近，能闻到他身上清甜的干净气息和他被烈酒熏染出的热度，她吐息温热，宇字如冰，“……别……痴心……妄想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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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以后可是国王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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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呢？你算什么东西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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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甚至不需要加重语调，就能彻底把他的存在碾入泥沼深处，与尘埃无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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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觉得我允许你用那双脏手……碰我……就是……”她放慢了语速，如同凌迟般一字一顿，每个音节都清晰地叩击在亚诺脆弱的神经上，“因为……你是特别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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