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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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哪是一个人，鸿胪寺除了寺卿，几乎全要和我走了。”乔蘅宽慰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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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也不知道为什么，你的能力我自然是相信的，可总觉得心慌。”赵铮鸣扶着她的肩膀，将她转过来，与她对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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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最冷静的人，当年隔着屏风，面对那群腐儒也是毫不胆怯的。江都是你自小生长的地方，你熟悉，可这回，你面对的是隔着血海深仇的仇人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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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话说得乱，乔蘅却明白他的意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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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宽心，我十年蛰伏便为今朝，绝不会贪一时之快。我向你保证，无论如何，就是仇报不成，我也会保全自身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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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铮鸣拥她入怀，声音发闷，“我就是上战场，也从没有这样怕过的。你说过的话，我都记着，你要做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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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蘅听着他的心跳，点点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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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间天暗下来，路不好走，赵铮鸣趁外头还点着灯回家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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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蘅睡前让轻纱把明日上朝的官服备好，一切准备妥当了，按照医嘱喝了安神的汤药睡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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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觉睡得沉，乔蘅没再做梦，只是夜半似乎听见有人唤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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鸡鸣声后，轻纱扣门叫醒她，乔蘅望着梳妆镜旁的青竹伞，总觉得怪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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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今日她要上朝，是顾不上其他事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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穿上绯色的新官服，轻纱对着她又是一顿夸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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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四品与五品的官员都着绯色，只是先前她是女官，穿的是宫装，如今穿的却是官员的圆领襕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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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蘅吸了一口气，望向镜中的自己，野心勃勃而锋芒毕露，她笑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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