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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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竹伞被她放在床边,乔蘅静静等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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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股阴风刮过,乔蘅脊背发凉,灯影摇曳,一个影子渐渐显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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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的面容逐渐清晰,乔蘅死死瞪着他的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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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俞望向她,眸中含泪,张了张嘴,最后只是叫她,“乐仙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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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这绝情的人,竟也会回来看我吗?”乔蘅声音低哑,拧着眉强忍着翻涌的情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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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俞走上前,想要握住乔蘅的手,被她躲开。乔蘅眼神决绝,“你把事情说清楚,这十年——所有的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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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鬼扯出一抹苦涩的笑,“能有什么呀,乐仙,我已是鬼了,这十年又有什么事情好说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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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什么好说的?!”乔蘅突然激动起来,她冲上去抓住男鬼的手臂,“你同我没有任何要说的吗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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额头的青筋暴起,平日里见血都面不改色的人,失态怒吼着,“姜俞,你把我当什么?你报恩的垫脚石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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泪簌簌地落下来,乔蘅垂着头哽咽,“你根本不喜欢我,只是为了报我爹娘养育你的恩情,才愿意娶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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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俞不明白她怎么会这样想,焦急地唤着她的名字,“乐仙,你在胡说什么?你知道我有多心心念念着想和你在一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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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十年前逃离江都的时候,你为什么不和我一起?!”乔蘅抬头,漆黑的眸子犹如漩涡,明明流着泪,眼睛里反倒无比的冰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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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要你冒一点险……”姜俞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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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倒是一了百了死个痛快,”乔蘅的声音轻轻,“你有没有想过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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