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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川喉结动了动。
三年前车祸那晚,他在手术室疼得直冒冷汗,迷迷糊糊听见护士说“家属在外面签病危通知书手都没抖”。
此刻父亲的声音带着裂痕,像老唱片卡了带,他才惊觉这个总在董事会拍桌子的男人,原来也会怕。
“我不是为了让你满意才努力的。”他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尖,白球鞋边缘沾着粉笔灰,“我只是不想再被看不起——被老师说‘林家长子不过如此’,被同学在背后笑‘除了钱什么都没有’。”尾音发颤,他慌忙抿住嘴,指甲掐进掌心。
林建国突然蹲下来,与他平视。
胡茬蹭过手背的触感,让林川想起小时候发烧,父亲用下巴蹭他额头试体温的模样。
“我看过你整理的财报分析。”林建国说,指腹轻轻碰了碰他校服第二颗纽扣,那里还留着母亲的针脚,“上周三凌晨两点,我在书房看到你房间灯还亮着,门缝里漏出的光,和你妈当年改论文时一模一样。”
风突然大了。
林川望着父亲鬓角的白发被吹得翘起,想起天启今早提示的“情感共鸣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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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%”,喉咙突然发紧。
他刚要开口,远处传来脚步声。
苏晚抱着一摞《人工智能基础》,脚步在五米外顿住。
她穿米白针织衫,袖口沾着旧书店的木屑——今早搬书时蹭的。
林川的侧影被夕阳镀了层金边,林建国半蹲着,两人的影子交叠在霜地上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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