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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十年前,鸿泰资本事件中,您到底做了什么?”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发哑,像喉咙里塞了团浸了水的棉花。
林建国的目光在纸张上停了三秒,指腹缓缓抚过“沈兆阳”三个字,像在确认什么。
他伸手时,林川注意到他左手无名指的婚戒——母亲去世后,父亲再没摘过——此刻正泛着暗哑的光,戒圈内侧磨得发亮,是常年摩挲的痕迹。
“你查这些,是为了证明我不配做你父亲,还是为了保护林家?”林建国的声音轻得像叹息,却像根细针扎进林川心口。
窗外的风掀起相册页,露出张老照片:三岁的小林川骑在父亲脖子上,举着棉花糖笑得见牙不见眼,父亲的白衬衫后背被汗浸透,却还仰头帮他挡太阳。
林川喉结动了动。
昨夜天启重组文件时,他看见沈兆阳的审讯记录里夹着张医院缴费单——缴费人姓名是林建国,日期是2010年11月15日,和沈兆阳入狱时间只差三天。
而父亲今早身上的消毒水味,和市立医院那股混着来苏水的气味,天启分析相似度97.3%。
“两者都有。”他听见自己说。
这句话像块石头投jinpin静的湖面,林建国的背明显僵了僵。
他站起身,西装裤缝在晨光里绷得笔直,走到落地窗前时,影子在林川脚边拉得老长,像道隔在两人之间的墙。
“有些事,我不告诉你,是不想你也被卷进黑暗。”林建国的手撑在窗台上,指节泛白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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