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,勾得人直咽口水。我们蹲在炉边,肚子饿得咕咕叫,却谁也不想先去看红薯熟没熟——上次伟子心急,没等烤熟就扒出来,结果吃了一嘴生淀粉。
"你听,猪不叫了。"远远突然说。
我竖起耳朵听,远远家的院子里安静了许多,传来大人们的说笑声。爹说过,猪不叫了,就说明处理干净了,很快就能开饭。我们对视一眼,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期待——既盼着红薯熟,又盼着回家吃杀猪饭。
远远拿起树枝,小心翼翼地扒开炉膛里的柴火。裹着泥巴的红薯静静地躺在里面,泥巴已经被烤得硬邦邦的,有些裂开了缝,露出里面金黄的果肉。"熟了!"他兴奋地喊,用树枝把红薯一个个挑出来,放在地上晾着。热气混着甜香扑脸而来,我们赶紧往后退,等热气散了些,才敢用手去碰。
远远拿起一个最大的红薯,用手一掰,裹着的泥巴整块掉了下来,里面的红薯橙红发亮,能拉出长长的糖丝。他把一半递给我:"快吃,热乎着呢。"我咬了一大口,甜津津、软糯糯的,热流从嘴里一直暖到肚子里,刚才的寒冷一下子都跑光了。土豆烤得皱巴巴的,皮一撕就掉,里面的淀粉沙沙的,带着焦香。
我们蹲在田埂上,嘴里塞满了红薯,手指上沾着泥巴和淀粉,谁也顾不上擦。远远的鼻尖沾着黑灰,像只小花猫,我肯定也差不多,我们看着对方的样子,笑得把嘴里的红薯都喷了出来。远处传来远远他娘的喊声:"远远!林野!回家吃杀猪饭喽!"我们赶紧把剩下的红薯土豆装进布兜,又用泥土把炉子盖好,免得火星引燃干草。
提着布兜往家走,肉香越来越浓。远远家的院子里已经摆开了三张八仙桌,乡亲们都来了,男人们坐在桌边喝酒聊天,女人们端着菜在院子里穿梭。爹正和几个叔叔伯伯碰杯,他的油布围裙还没解开,脸上带着笑意。看见我们回来,他笑着喊:"两个野猴子,跑哪儿疯去了?"
远远他娘拉我们去洗手,用热水给我们洗干净冻红的手和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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