支子嗣来说,都应该算得上是幸事。
“苒林,你为何不愿意?”景晨抬眸看着她, 不紧不慢地问道。
她这样一问,倒是让苒林一时间想不出应该如何回答。她为何不愿?景氏嫡系的命数都不长, 男子能够活过而立之间的都少之又少, 像济伯父这样年过不惑才离世的,百年来只有他一人。而他本人也是从旁支过继而来。女子的话,景氏的女子寿数虽不能算高寿,但比起男子来说要好上许多。
是怕死吗?苒林自问自己不是怕死。
那是为什么不愿意呢?
将景漪抱回她的小院子, 苒林脚下漫无目的地在院落中踱步,脑海纷乱的情绪比她院中积雪还要繁杂上许多,她满目怅然,心情郁闷得更是不止该如何抒发。
“苒林在因何烦恼?”司渂的声音从身后传来,她和景晨一起长大,对于府中的格局自是清晰。眼下当然不是走错, 显然,她就是为了苒林而来的。
苒林转过头来, 看着司渂,说道:“我在想为何问筝非要让我入嗣。”
因着受伤,司渂今日没有穿她身为一国大司命的大袍,反而和寻常人家的小姐一样,穿着一袭长裙,外面罩着白色的狐裘。她抬眸看了眼困惑不已,面容都皱皱在一起的苒林,轻笑着摇头。
“问筝担忧自己命不久矣,她身为景氏仅剩的嫡子,当然要为了后嗣考虑。当然,若是找回了景昱,她便不是唯一了。现在虽然有了景昱的消息,但这突然来的希望,反倒让她惶恐起来了。”司渂不管积雪,径直坐在了院中的梧桐树下,半仰着头,说道,“她怕景昱的消息是黄粱一梦,更怕自己骤然离世,偌大的司马府无人照应。辛笃是外姓,其余司马一族的男子以她的秉性,定是看不上的。若不是如此,你以为她为何将你从西江调来京师,而且此事你父亲定是也晓得的。”
“司马一族的重任,若景晨离世,便只有你能担起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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