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十几年的信念,也在一夕之间崩塌,于磐最初来到冰岛,是来了却尘缘的。
他蹙眉,好像那天的暴风雪穿越时空,刮在他脸上:“可是它让我活下来了。”
于磐深邃的目光看向李朝闻,平平淡淡几句话,扎实地楔进他心里。
于磐啊,你究竟怎么了?
李朝闻知道不能操之过急,只能在边缘试探:“你什么时候去的?”
“去年11月,我刚来的时候。”于磐答,他看出小李有点心神不宁,便摇摇他肩膀,笑道:“走吧,我们去石桥。”
在冰岛,太阳一直都很低调地,贴着地平线走,所以正午的太阳也有种落日余晖的感觉,海边都是石崖慢坡,他们行走的地方距离海平面大概有五层楼高。
李朝闻离得远时,总有种想跳进海里的冲动,但只要靠近些,就一直害怕掉下去。
幸好有于磐走在他外面。
走到了李朝闻才知道,所谓的石桥其实是崖壁被海水侵蚀,经年累月,凿出一个巨大的倾斜的洞,所以视觉上,是两边的岩石各长出一个“手臂”搭在一起,形成了一座没有护栏的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