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喔,好。”
李朝闻站着端碘伏瓶子,于磐伏在老李腿边,细致地展开他厚实的手掌,用棉签摁着消毒。
因为之前当户外向导的经验,于磐动作干净利落,热心也不是假的,这些,阅人无数的李安国都看得出来。
采菊在旁边使劲拽着他,但他还是想想这混蛋就生气!不知道怎么泄愤好,抬手搡了一把于磐的脑袋。
没太用力,却摸到了他的疤。
其实于磐头发长长了许多,伤疤已经被埋起来,但他发丝特别硬,一摸就能发现那附近没头发。
“你头顶怎么回事?”老李别扭地问。
一时也解释不清,于磐尴尬笑笑,轻描淡写地说:“我大伯打的。”
看他爸还想刨根问底,李朝闻拦道:“别问了爸。”
刹那间,老李脑补出了小孤儿寄人篱下的样子,怪不得这孩子(呸,混蛋!)的眼睛,温润里总泛着一丝苦涩。
他心里有点过意不去,却没忘了嘴硬:“别以为我关心你,怕你是什么通缉犯。”
机场。
慕尼黑的安检口是按航司分的,几乎不用排队,走过传送门一样的高科技闸机,采菊捅捅老李,小声说:“你看,小于真是个好孩子呀,你那样对人家,人家一点都不恼。”
“哼,那他也别想进我家门!”知道他俩还在外面目送,老李怒目而视,故意提高声音。
“爸妈,拜拜!”
父母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,李朝闻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:“呼,咱俩一会去趟d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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