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凶啊?”平时, 他从来不舍得跟他高声讲话的。
于磐不答话。
李朝闻心里下了结论:他今天就是有事,也不说原因, 猜都猜不到。
台北的天气难料, 山间骤然下起细密的雨,穿林打叶,针脚一样落到人身上。
李朝闻单手举着伞, 胸膛紧紧贴着他的背。
汗水跟雨水,一块把衬衫打湿, 布料的褶皱硌在皮肤上,像心里的疙瘩一样, 有点不舒服, 但也不值当委屈。
或许是想多了呢?
李朝闻眉心微蹙, 使劲抽了下鼻子。
“怎么啦?”
“颠得有点痛。”
于磐走得急,震得太凶,脚踝关节处确实有点痛。
“那怎么不说?”他心疼地把他放下来:“歇一会吧。”
虽然于磐总健身, 但背着一百多斤的人爬山还是很累, 他额头热汗淋漓,手臂护着他的腿, 全被雨浇湿了,水滴顺着青筋往下淌。
仅有的灯光蒙上一层伞布, 变得幽暗,李朝闻低眉敛目,戳戳手指:“不好意思,又让你背我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