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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根弦绷了太多年,不是一年半载能解决的。
谢未雨的到来缓解了一部分,同时幸福的背面是畏惧失去。
上一次的死亡谢未雨尚且可以回来,如果还有下一次呢。
按照贺京来的年龄和这些年增长的阅历,这些想法不过是徒增内耗。
他什么都知道,才无可奈何。
“我以为你睡我的时候想开了呢。”
谢未雨的回答令贺京来错愕,低头写了樊哥是胆小鬼的始作俑者耸肩,“你的身体很想我留下,拼了命地留下什么。”
他总把那种事说得直白又暧昧又理所当然。
明明当时也羞红了脸,不肯让贺京来看他迷乱的神色。
这时候却比贺京来还坦然,说:“樊哥,我知道说不要怕这种话没什么用。”
“你就像那种时候那样,不遗余力地保护我就好了。”
“其他动物就算了,我是鸟,居然是摔死的,太丢人了。”
“就算那会变不回去了,也很……”
他的郁闷显而易见,踢飞沙子,写的几个字也散去。
“有人笑你吗?是小谢的家人?”贺京来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