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,只是揉了揉眼镜腿,不经意间从镜片看到了自己的脸——那是一张过于苍白,又没有什么表情的脸,双眸还黯淡无光,浑然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样。
他单手把眼镜往脸上戴,动作不够利索,裴溪替他扶正了眼镜框,他没有躲开。
眼前这个自称是他母亲的女人,其实他并不讨厌。
而另一个一直站在窗口看他们的男人,沉默寡言,气质凛冽深沉,他本不喜欢他,猜测他大概不是好人,可他们过分相似的容颜,又让他不得不相信这个人就是他的父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