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下左右的邻居听见了,也只能摇摇头,再叹口气。
他们吵架的内容很多,怨恨,责怪,恼羞成怒。但矛盾不只是丢了的工作,还有白晓阳的存在。
五岁的白晓阳抱着腿,缩在卫生间潮湿不洁的地板上。
门被关着,没有开灯,黑漆漆的,只有几束昏暗的光从门板下方的通风窗里扫进来,映在白晓阳脏兮兮破破烂烂的拖鞋上。
拖鞋是成人的尺寸,有他脚的两倍大,后跟被剪刀削掉了一半,拿来给他洗澡的时候穿。
旁边是不停震动摇晃的洗衣桶,那是叔叔婶婶新婚时买的,几年过去已经劳损,运作时发出要坏不坏的咚咚声,像打雷一样。
咚咚声盖不住门外吵架的粗粝嗓门。白晓阳埋下头,用膝盖擦了擦脸,呆怔地盯着那扇有光打进来的小百叶窗。
上面的漆都已经掉了,死角里发了厚霉,不好闻,也不难闻。昏暗的环境下,盯久了眼睛很酸,但是他没办法不去看,不找个吸引自己注意力的东西,那些争吵、对话,就会一句一句钻进心里。
然后变成晚上睡着后的噩梦,把他一次又一次吓醒。
冷漠相处是偶尔,争吵嘶吼是日常。近期讨论最多的,是白晓阳这个附加拖累,到底到底该怎么处理。
为了最后一点脸面勉强养着,还是为了减轻经济负担,直接遗弃。
喊着骂着,得不出结果,就开始家暴。
耳光的声音闷重,白晓阳没什么表情,但身体一颤,闭上眼,缩得又紧了些,也不再去看那块霉。
男人指责她虚伪,女人不甘示弱,凄笑着,“白宜城,你要是还有点出息,不顾我的脸面,也顾一顾自己脸面吧,你再对我动手动脚,你试试看,以为我不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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