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他说的没错。
确实低贱,怎么不低贱呢,签名的时候抬头看一眼就知道所谓‘志愿者’都是些什么人,穿着、口音、面相,无一不在宣告自身所处的阶层。
可是能怎么办。
他自己也是啊。残障的,贫穷的,负债累累的。他就是这种阶层。
“不行吗。”白晓阳声音颤抖着,“为什么不能这么做,至少……我是靠自己。”
有罪要赎,有债要还,他不能拒绝,也不想求救,所以这么做怎么了。
白晓阳不愿意去看段屿的脸。
他摸不清楚这个人,明明刚刚像是在关心自己,现在又说这种刻薄的话,无论是不是故意的。
都觉得委屈。
“我会把房租还你的。我不要你的钱。”
“用不——”
段屿的手机响了起来,打断了接下来要说的话,白晓阳趁着机会,逃跑似的钻进浴室。
不一会儿,花洒打开,水刷刷刷地冲着浴缸。
段屿压着眉,一转人前松弛闲适的模样,眼神几乎算得上阴鸷,他低头若有所思地看着桌上的手机。
不是微信,是跨国电话。段屿盯着亮起的屏幕,只等它从头响到尾,屏幕暗下,接着再亮起。
他也觉得自己莫名其妙。
想不通为什么白晓阳说自己去试药会让他忽然间那么烦躁。
也想不通为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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