藏耐心同他细细分讲了一应接待官员的话里话外之意,末了,还叮嘱道:“我这些都是一家之言,大概不准,孟极兼听则明。尤其人心易变,此一时,大唐要和回纥行兄弟之礼,彼一时,也许又要讲君臣之礼了。”
孟极听得一脸迷惑,“兄弟或君臣,又有何不同?”
“兄弟,说明大唐和回纥平起平坐,是君臣,说明回纥须向大唐称臣。”阿藏道,“不过我看回纥此番带来的贡物,不像要称臣的样子。”
“这又是何说法?”
阿藏想了想,“大约七八十年前,具体我也记不清,那时,大唐国力强大,回纥也派过使者,那时来长安的都是各部酋首,奉大唐皇帝为君,来长安求皇帝册封其为可汗。那时候的使团,带的马匹金帛、珍奇方物,一波接一波,一到新年,鸿胪寺忙得不可开交,哪像今日这样草率。”
孟极沉默许久,道:“和兽界一样,谁强听谁的。”
阿藏刚想说不一样,人心可要复杂多了,仔细一想,又觉得没什么不一样。
长安大风大冷天,几兽都在室外奔波,唯独卫习左,身在睿王府邸,烧着炉子的暖房内,等待安排。
乌岚交代卫习左以神土香为线索整出一份名单,他当然不会蠢到直接问神土香,而是假借年前除祟的正当由头,一家托一家戚里介绍,终于辗转接近朝堂争斗的主要势力之一。
睿王府并不像他想象的那样欢迎道人,大约因为睿王自身勇武,又背靠武将力量,更信兵法,不信道法。虽然无缘得见府中贵人,管事的一看荐书,又见卫习左当场施展奇术,当即引入府内,求之消灾降福。
管事的虽谨言慎行,卫习左一番走访下来,知道睿王府最近不太平。睿王在朝堂受了气,回府便会朝下人大发脾气,武将出身,御下没个轻重,对家仆动辄打骂,下人们叫苦不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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