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6章

，有了生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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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只是空读人类之书，黄玄真必以为自己身份尊贵，受人类敬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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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当他随神龙去往长安逛游，所见所闻，并不如书中所写。一团黑泥，在北地只是寻常之物，但在人间，却是人人厌弃的脏污，长安地大，清早便有万户捣衣声，妇人起床头一件事，就是洗净衣物上的黑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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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时，黄玄真慢慢认清现实，人间只有神龙真正尊贵，连最尊贵的皇帝都要借称真龙天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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神龙与黑泥，生就云泥之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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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初，黄玄真还有些沮丧、失意，也像人类一样厌弃自己。后来见几位始祖神龙通晓人性，沾染人类恶习，因贪嗔与爱恋互相争斗，最终殒命。在天在地都无敌尊贵的祖龙，死得这样轻易，黄玄真终于不再看轻自己，如此糟糕的人类，哪来的资格定义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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尽管蔑视人类，也不认同祖龙的人类行径，黄玄真心知他是受龙气滋养的生命，须得借龙族之力养活自己。因此，守完龙母产子，他自发认领了照顾龙族的使命。他与龙族，一损俱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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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北地现世后，神龙忙着拈酸吃醋、你争我夺，黄玄真则把时间花费在读书上，人类诞生不久，也没什么神力，胜在人多、脑子好用，传下众多智慧，黄玄真能自由出入长安各处书馆、皇室藏书阁，只觉自身智识与日俱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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某日，黄玄真忽然发现自己能够窥见过去和未来，只是能看到的有限，并且十分短暂，毫无预兆。那时，他当是幻象。直至三条祖龙葬身北地、留下六子……一切与他先前所见幻象吻合，黄玄真当即想到，这便是人类所说的悟道。随后，他又陆续见到烛龙现世、南海大战、大量生灵殒灭，他意识到自己已能洞悉时间，幻象并非虚幻，乃是天启。\n\n\n\n', '\n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