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理会父亲,冲过去便打算捡那物件。父亲见此情形,犹如被踩到尾巴一般,发了疯似的扑上去,抢先在母亲之前捡起了桃木剑,接着又把弹到角落的盒子一并拾起。闪到一旁后,背对着母亲,慌慌张张地将那物件塞进盒子,装入裤兜,嘴里还不停地大声警告:“你别乱碰!不准碰!”
父亲越是紧张,母亲越是心生狐疑。况且她根本不惧怕他,那几声警告于她而言不痛不痒,于是依旧不管不顾地紧紧缠着父亲,伸手朝着他裤兜争抢,边抢还边扯着嗓子嚷嚷:“这什么东西?你想给我下降头,咒我快点儿死,好出去鬼混是吧?”
父亲向来就是个闷葫芦,平日间面对母亲的蛮横无理,大多时候选择沉默。母亲在他眼中,就是那难以驯服的悍妇,常常令他束手无策。但这一回,父亲的忍耐到了极限。
或许是被母亲缠得烦了,又或许是被那句“野种”惹恼了。只见他咬着牙照着母亲胸口一推,不费吹灰之力就将母亲推了一个趔趄。李岫见识到了男女之间在力量上的巨大悬殊,看着母亲瘦弱的身子猛地向后仰去,差点摔倒在地。她下意识从床上弹起来,准备搭手去扶。哥哥却抢先一步,将母亲牢牢扶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