断开。他害怕继续推让会弄坏李岫的小手,于是急忙松开手,瞬间哑然,不敢再言语。
“你就拿着吧。你不拿,我心里总觉得不舒服。”李岫说话的时候,手仍揣在阿清的口袋里。她小心翼翼地将钱整理好,方才伸了出来。可伸出来后,那只手仿佛不再是自己的,极不自在。不知是该垂着,还是背着;是该伸着,还是攥着。接连换了好几种姿势,都觉得不得劲。
见李岫都这般说了,阿清只好无奈的应了一句:“好吧。”
又是一阵长长,久久的静默。万籁俱寂,鸟儿都睡了,只听见塑胶水管里哗啦啦的出水声。
半晌,李岫低下头,略带责备地对阿清说:“被解雇了,你为什么不跟我说?”说话时候,她不自觉扯起衣角,在指头上来回缠绕。那模样,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。
阿清沉默片刻,微微动了动嘴唇却没发出声音。
他们俩都是闷葫芦。但李岫的“闷”是装出来的,而阿清却是实实在在的“闷”。李岫自己也深知这一点。见这个大闷葫芦不说话,她松开衣角,蓦地上前一步,抬起头紧盯着阿清,逼迫他与自己目光相对。“问你话呢,为什么不告诉我?”
阿清偏过头,避开李岫的眸光,小声答道:“没什么好说的啊。”虽然他嘴上这么说,可心里却并不是这么想的。阿清不善言辞这个缺陷,仅仅限于嘴巴之上,人家心里的潜台词那可是相当的丰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