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,久久不能平复情绪。她从毕业开始就跟着鹿霖郁,当了她七年的女秘书,对她算是知根知底,也深知自己的老板对宋琬瓷,非她不可。
如今,她变得人不像人,鬼不像鬼。安娜有些害怕,担心下一秒眼前的人就这样被病痛带走,不留一句话。
这时,病房的门被人推开。
来人目光所及之处,是一脸憔悴失色的鹿霖郁。
来人不说话。
“安娜,”她看了一眼来人,对身边的安娜悄悄咪咪讲了些什么,“知道该怎么做了吗?”
“明白了,你放心。”安娜感觉自己临危受命,心里乱糟糟的,没有多说什么,低着头,从来人的身边走过,心事重重地离开了病房。
病房里,只剩她们两个人。
“你能下床了?”来人走过来,手里拎着白色饭盒:“别站着了,吃午饭了。”
鹿霖郁眨了眨眼睛,乖乖回到病床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