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,病人抽了一下鼻子,用气声说,刚刚就是,伤口有点疼。
芳岩显然意识到病人有意的回避,以及自己骤然出声搭话的鲁莽。一向镇静的医生难得有点无措。
哦,芳岩干巴巴地说,那么,我为你调一下镇痛泵,加一点剂量。
池小映鼻音浓重的呼吸声停顿了一下,但她最终什么都没有说,只是声音微弱地嗯了一声。
两个人都没有说话,icu里十分安静,只有一些仪器运转时发出的有规律的嗡鸣。
调试一会,麻醉医生拨了拨镇痛泵上三通的接头,轻声说:现在这样会更好一些吗?
池小映又轻轻地嗯了一声。芳岩的手指就是一顿。
她其实并没有为池小映加大输注的剂量,只是检查了三通阀的通畅。
而池小映也没有看她。手术只过去了两天,病人的身体状态依然虚弱,她半垂着空茫无神的眼睛,缄默地任由麻醉医生摆布镇痛泵。
很久以后,池小映问李芳岩:那个时候,站在我的病床边,你都在想些什么?
李芳岩怔了一下,想了一会,才说:我在想,我知道得很清楚,你明明是因为受到意外致残的打击,所以才会一个人无声地痛哭流泪。可是,
她慢慢地伸出手去,用指背挨了挨池小映的脸颊,可是,我却这么没用,什么办法也没有,连一句有用的话都说不出来。
麻醉医生可以减轻病人身体上的疼痛,可是面对病人的心病,却束手无策。
李芳岩沉默无言地站在池小映的病床边,池小映却忽然抬起眼睛,轻轻地看了她一眼。
医生,她说,声音细弱,你是不是,怕我会想不开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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